需要警醒的又何止是法國一個國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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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屆世界杯,法國隊太搶眼了。
【資料圖】
很多人原本說,法國這次肯定也難破“衛冕冠軍魔咒”。
因為,2010年意大利,2014年西班牙,2018年德國,都是衛冕冠軍,都小組提前出局……
可是,這次法國隊卻兩戰兩勝,成為第一支小組出線的球隊。
法國隊的球迷,分外開心。
法國隊率先晉級
興奮之后,很多人卻發現了一個特殊情況:
法國隊“越來越黑”了。
這里的“黑”是說,法國國家隊的球員里,黑人越來越多,白人越來越少。
別說,找幾張照片一看,還真是!
下面是1904年時的法國國家隊。盡管是黑白照片,但是黑人和白人還是分得清楚的。
下面是1986年的法國隊,已經有移民球員。
再下來,是2006年。
最后是2018年。
當然,開頭那張是這次的法國隊。
趨勢很明顯:法國作為一個白人國家,可現在國家隊里黑人卻是主角。
越來越多的黑人球員提高了法國隊的戰斗力,但卻沒法回避一個事實:
移民正在改變法國。
300多年前,法國學者魁奈說過一句話:“構成國家強大的因素是人。”
但是,法國人卻沒當回事,他們聽信了英國人馬爾薩斯的話。
1798年,英國人口學家馬爾薩斯發表了《人口論》,其中的核心觀點是:人口增長超過生存資料增長,如果不采取晚婚晚育甚至不育等“預防措施”調控,后果會是可怕的饑荒、疾病、戰爭。
馬爾薩斯的觀點在英國沒引起太大關注,反而是翻譯成法文后,法國舉國震動,開始控制人口。
當然,還有一點原因:馬爾薩斯的觀點正好符合了法國人享樂主義的傳統。
孫中山先生就曾論述過這個問題,下面是摘自他《民族主義》的一段話。
法國開始推廣避孕、流產,甚至把違反要求的行為,當作犯罪行為進行懲罰。
法國人口的增長率也迅速下滑。
孫中山先生在1924年時說,各國人口“近百年之內,在美國增加十倍,英國增加三倍,日本也是三倍,俄國是四倍,德國是兩倍半,法國是四分之一”。
1866年,德國人口超過法國,1909年,英國人口規模又超過法國。
人口是國力最核心的要素之一,隨著法國人口優勢的喪失,法國國力也開始下滑。
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戰,法國徹底認清人口劣勢。
1917年,法國政府開始向公務員發放臨時補貼(到孩子16歲)。
二戰前期,又進一步擴大補貼范圍。
可人口出生率是一個漩渦,一旦下滑就很難反轉了。
政策調整得太晚了!
隨著產業革命興起,法國出現勞動力短缺。
開始時,法國是吸收瑞士法語區的人口。
一戰,法國百萬青壯年男子命喪戰場。
之后,法國又開始吸收意大利、西班牙、波蘭等歐洲相對落后國家的移民。
等到二戰后,“馬歇爾計劃”實施,美國人撒錢,但法國的最大問題仍然是勞動力嚴重匱乏。
連戴高樂都站出來號召:
為了國家的前途,殊有必要敦促民眾在10年內生1200萬漂亮寶寶。
可仍然于事無補。
法國人口結構的變化
這時候,歐洲已經沒有可吸收的人口了。
所以,法國開始從自己原來在非洲的殖民地,尤其是摩洛哥、突尼斯、阿爾及利亞地區吸收移民。
法國移民人口在總人口中的比例的變化趨勢
2019年,根據法國國家經濟統計研究所的數據,法國的移民人口有650萬人,占了總人口的將近10% 。
其中,在法國生活的移民,最多的來自兩個非洲國家:阿爾及利亞(超過80萬)、摩洛哥(超過75萬)。
還有數據顯示,移民的后代(在法國出生并且父母至少一方是移民)有750萬,占總人口的11.2%。
1999年法國人口普查的數據顯示,在法國居住的人口中,約有1350萬三代人全部或者部分來自國外,占當時人口的23%。
這次法國隊很多知名球員是外國血統。
10號,基利安·姆巴佩:父親來自喀麥隆、母親來自阿爾及利亞,他自己出生在巴黎。
8號,奧雷利安·楚阿梅尼,擁有法國、喀麥隆雙重國籍,家族血統也在喀麥隆。
11號,奧斯曼·登貝萊:父親原本是西非的馬里人,母親是毛里塔尼亞人,他出生在法國北部的弗農。
法國人不想生,但這些來自非洲的移民卻非常能生。
移民和移民后代在法國人口中的比例越來越高。
這些外來移民和他們的后代,也為法國帶來了充沛的勞動力。
但甘蔗沒有兩頭甜:
法國移民融合政策不成功,帶來了嚴重的社會問題。
其一,是知識貧窮。
有數據顯示,高中畢業考試,本土法國人的通過率有62%,阿爾及利亞移民只有46%,撒哈拉以南非洲的移民是48%。
父母沒有文憑的阿爾及利亞、摩洛哥、突尼斯和土耳其移民后代沒有文憑或文憑較差者的比例,幾乎是本土法國人的2倍。
其二,緊接著是嚴重失業。
這些移民子女要么輟學,要么去念職業技術教育學校。
在就業市場,這些移民和他們的子女處于嚴重的劣勢,失業率往往是本土法國人的2-3倍。
其三,是社會地位低下。
法國18-50歲的移民后代中,“單身狗”比例明顯高于本土法國人。
失敗,往往是全方位的失敗。
法國不同群體的失業率
最終,這些移民群體只能自謀出路。
一是身在曹營心在漢。
有數據顯示,只有56%的移民表示“感覺自己是法國人”。
二是肆意發泄不滿。
從經濟、文化到社會的全面失敗,導致很多移民和他們的后代破罐子破摔,肆意地發泄不滿。
只要稍微一搜,就能列出一連串動亂事件:
2015年1月7日,查理周刊總部槍擊案,20人死亡,至少21人受傷,是法國至少40年來最嚴重的一次恐怖襲擊事件。 2015年6月26日,武裝分子沖入圣屈昂坦法拉維耶鎮工業園區一家瓦斯工廠,撞向瓦斯罐而引發爆炸,造成1死2傷。 2015年11月13日到14日凌晨,巴黎及北郊圣但尼發生連續恐怖襲擊事件,共造成來自26個國家的127人當場遇難,3人送到醫院后不治身亡,近百人重傷,368人受傷。 2018年3月23日,法國南部城鎮特雷布和卡爾卡松發生一系列恐怖主義襲擊,5人身亡。
其中,不少兇手是移民二代,生在法國,長在法國。
但他們效忠的不是法國,而是先前的母國。
巴黎恐怖襲擊中一名受傷的幸存者,警察協助他撤離
2019年,巴黎圣母院發生大火,全世界為之悲痛。
但在現場,卻有幾個中東面孔的年輕人微笑著穿過警戒線,也許在他們眼中,異教徒的圣殿被焚毀,高興還來不及。
甚至,在一次示威中,有人還高喊:白人滾出巴黎。
有人就調侃:法國高盧雄雞,要變“烏雞”了。
在凱旋門下慶祝的阿爾及利亞移民
時至今日,大部分法國人已經敢怒不敢言。
法國隊今天的戰無不勝,也許只是浮華一現。
土地是財富之母,而勞動則是財富之父。
法國錯誤的人口和移民政策,導致了今天的局面。
但法國今天面對的困局,需要警醒的又何止是法國一個國家。